温暖 4
到了灯火通明，人头攒动的商场，秦浅意外发现，她和顾锦年穿了同色系的衣服。
同样的烟灰色配搭黑色裤子，像极了情侣装。
顾锦年身材挺拔，在人群里略显的突出，加上生得一张英俊面孔，衣品出众，她和他并排走在一起，遭遇了不少女性目光的流连。
商场里开了暖气，顾锦年一直握着她的手放在大衣口袋里，秦浅隐隐觉得自己的手心开始冒汗，耳垂也有些发烫。
下了电梯，走在商场一层，顾锦年问道：“浅浅，你喜欢哪一家？”
商场里有些嘈杂，各个店里传出的音乐声和人声混在一起，他没有听到回应。
一对打扮时髦的女孩子同他们擦肩而过，说笑间回眸看了一眼。其中一个手里拿着抹茶冰淇淋，惊叹中融化了一点，那个尖尖的小角，塌了下去，被秦浅看在了眼里。
“你喜欢哪一家？”
顾锦年停住脚步，低下头凑近她的耳边，又问了一遍，他的声音依然很沉，也很平缓，带着化不开的温柔。
“嗯？”
秦浅抬起头看他，目光还有些迷离。
顾锦年宠溺地摸摸她的短发，浅浅一笑，说道：“宝贝，想什么呢？”
这里的品牌，秦浅大都认识，虽不是奢侈品，但也不算便宜，会时常出现在时尚画报和明星街拍里。
她看着顾锦年，说道：“你带我来买衣服。”
“嗯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
秦浅不假思索地回应，淡然移开的视线里又出现了一个犯花痴的小姑娘，四目相对中，小姑娘不好意思地蹭了蹭旁边人的肩膀。
“那就这家吧。”
话音刚落，顾锦年牵着秦浅的手，走进了现在离他们最近的那家女装店。
店子的设计风格偏简约，装饰素净，客人不多，嘈杂声少了些许。
“欢迎光临。”店员过来接待他们，略施粉黛的脸上带着职业化的笑容，说话时目光在秦浅身上打量着。
避开了外面的灼灼视线，有悠扬的轻音乐在耳边回荡，秦浅的心，也安静了许多。
她没有说话，只友好地与店员交换了一个眼神。
“请问您喜欢什么样的款式呢？我可以给您推荐。”店员引导他们往里走，时而在某些款式面前停驻片刻，将衣服取下展示给他们看，“这些都是本店刚刚上架的冬季新款，您看看喜不喜欢？”
顾锦年似乎都不太满意，低头看向走在自己身边的秦浅，审视的目光从头看到了脚。
秦浅察觉到这边的异样，抬起头碰上那双黑漆漆的眸子。
她沉默着看他，没有眨动的眼睛静若止水，似乎是在询问他看自己的理由。
顾锦年给了她一个温软的笑容作为回应，转头对店员说：“羽绒服，要最厚的，长度要到脚踝。”
他的回答很干脆，听得秦浅和店员都愣了几秒。
店员反应得快，在脸上绽开了灿烂的笑容，“本店今年刚好有一款新品，符合您的要求，我这去拿给您看一下。”
“谢谢，s码。如果有，更好。”
顾锦年礼貌说着，秦浅忽然觉得自己的耳膜不明所以地，颤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