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 Chapter17
Chapter 17
魁地奇比赛过后，圣诞节就要来临，城堡里洋溢起了一股欢腾温馨的气氛。1
但吉娜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。
首先是莉莎跟她冷战了。这意味着她在拉文克劳被迫变成了独来独往。
这是她最怕的事情之一，被孤立。
每天都能看到曼蒂她们不时鬼鬼祟祟地瞟她一眼，然后发出一阵窃窃私语。
这让她立刻想起了潘妮。真讨厌，她想到，为什么到哪里女生都喜欢背后说人坏话呢！
吉娜真想对她们施个恶咒，比如塔朗泰拉舞，咧嘴呼啦啦什么的。
但她不敢。说实话，她有些怕女生，这类女生尤甚。
而莉莎呢，最开始几天还跟曼蒂她们待在一起，但没过多久也变成了独来独往。
吉娜一开始还觉得无法原谅她跟曼蒂她们在一起，甚至觉得她们的友谊就此结束了。
但见她跟她们分开后，又立刻原谅了她。
出于害怕被曼蒂她们说更多坏话，吉娜私底下好几次想凑上去跟莉莎搭话，但都被刻意躲开了。
晚上睡觉时，莉莎总是把床幔紧紧地拉拢，就算是吉娜走到她床边试图说话也不理。
“你道歉了，对吧？”
她最怕赫敏他们这么问。因为她没有道歉。
她说不出口，因为对莉莎的感情变得很纠结。
一方面她很感激莉莎成为她在拉文克劳的朋友，让她避免了被孤立的境地，也没有为自己得了P又大哭而瞧不起自己。
但另一方面，莉莎见到自己这么狼狈的一面，让吉娜觉得有些羞耻。她不禁担心跟莉莎的友谊是否还能维持以往的平衡。要是莉莎因为这个可怜她呢？
她希望能有一份平等的友谊，就像跟赫敏的那样。一份能互帮互助的友谊，她不想要怜悯。
吉娜甚至也觉得有点受伤，她都不了解莉莎，莉莎也从没向她求助过什么。都是她请求莉莎的帮助。
纳威那次是，巨怪那次也是。
其次，令她高兴不起来的事情是，赫敏把跟哈利还有罗恩一起调查三头大狗、斯内普教授和奇洛教授的事情告诉了她，显然是期待她也能参与进来，出一份力。
但这事明显危险的不得了。
大狗和奇洛教授也就算了，他们竟胆敢调查斯内普教授！吉娜恨不能在他面前刷满好感，好让他以后对她有所改观，以至于未来6年求学生涯不那么痛苦。
而且她之前心里对自己发过誓了，不再参与危险的事情！因为这里她全得靠自己了！如果再不小心，她要么受伤丧命，要么就会被退学！
可那是赫敏呀，她的好朋友。赫敏看上去是那么兴致勃勃，她说不出“你得劝哈利和罗恩安分点”这种话。
而且确实，如果她能掌握朋友们的动向，会安心的多。
她尽力说服自己，我要做的不过是加强魔咒学习，保护好自己和朋友，其余的见机行事。
虽然“见机行事”可不是她喜欢的词。
而第三件烦心事就更不在可控范围内了――妈妈爸爸没来一封信，她圣诞节要怎么过呀？还需要回家么？
吉娜又叹了口气。
她现在正跟赫敏还有两个男孩坐在海格的小屋里，但已经魂飞天外，注意力飘散得厉害，压根没留意到他们到底在说什么。
不，还是留意到一点的――他们在问海格三个脑袋大狗的事情。
他们又说到了斯内普教授对哈利施恶咒的事，这让海格嗤之以鼻：“胡说！他干嘛对你施恶咒！”
“我不知道哈利的飞天扫帚为什么会有那样的表现，但是斯内普绝不可能想害死一个学生！现在，你们三个都听我说——你们在插手跟你们无关的事情。这是很危险的。忘记那条大狗，忘记它在看守的东西，这是邓布利多教授和尼可·勒梅之间的……”海格暴躁地说。2
“啊哈！这事原来还牵扯到了这个叫尼克勒梅的人是吗？”哈利那双绿眼睛一亮。
海格愤怒了，这下吉娜也回神了，忍不住偷偷笑出了声，他实在是一位很单纯很可爱的人呀。
“走走走！你们都给我出去！”他暴躁地嚷嚷，声音大的像船归航时发出的汽笛声。
正在此时，又一个人从小屋后门推门进来了，是满身泥泞、提着肥料桶的莫恩。
他见到屋里的人似乎吃了一惊，慌忙放下桶，但吉娜他们还是看到了他袍子下摆冻住的泥巴和肩膀、头发、眉毛还有睫毛上的寒霜和冰碴。
他的皮肤在经历了体力劳动后泛出点血色，而且很快这点血色就随着几人目光凝聚在他身上而愈加变深了。
“都给我出去！快回城堡去！”海格伸出垃圾桶盖般的大手推搡着他们几人（包括莫恩），并没有弄疼他们，却实实在在将他们一股脑儿赶了出来。
寒风一下子铺天盖地地兜头扑来，罗恩立刻哇哇大叫：“赫敏吉娜，快快，保暖咒保暖咒！”
吉娜尽管做好了准备，也被这猛地一股寒风激得一哆嗦，立刻就跟赫敏两人拔/出魔杖对每个人来了个温暖咒和防风咒。
魔杖点到莫恩的时候，她顺手又甩了个清洁咒。
“谢谢。”莫恩说道，脸刷得红了。
“哦，不客气。”吉娜客气地笑了一下，虽然心里不明白这有什么好脸红的。
“啊，吉娜和赫敏，多亏有了你们。”罗恩舒服地感叹了声。
吉娜也脸红了。
“罗恩你总是大惊小怪的。”赫敏也抿嘴笑了，他们几个走回了城堡。
临分开时，赫敏又嘱咐了她一句，“别忘记去找找尼克勒梅！我们得弄清楚三头犬镇守的是什么。”
吉娜点点头，实际心里毫无干劲。要不是必须得回去，她真不想回拉文克劳休息室。
寝室里莉莎不理她，公共休息室则要面对曼蒂她们当面的流言蜚语。
吉娜不晓得她们知不知道她魔药课得了P过后大哭的事情，但能确定跟她们算是玩完了。
而拉文克劳的男生――她怎么之前没发现看着聪慧好学的泰瑞和迈克尔这么八卦呢！
还有有时候出现的塞尔温，自从魁地奇那次以后，他更加变本加厉地针对她。
吉娜又叹了口气，她最近叹气的次数特别多。
烦心事真的太多了。她看了眼城堡外，见现在离宵禁还有一会，便隐身四处溜达起来。
不知不觉间，她走到了第四层――赫敏他们说那头大狗就关在走廊尽头处。
三头犬，她走来走去，突然想起了一本书。
这是一本以前妈妈给她买的神话书，里面就有讲地狱三头犬刻耳柏洛斯的故事。
一名叫做俄尔普斯的著名音乐家要去地狱救自己被毒死的妻子，就对着刻耳柏洛斯演奏起了动听的竖琴，使其沉睡了过去。
阿芙洛蒂忒后来也派一位公主去找冥后佩尔塞福涅讨要三分美丽时，那位公主向地狱犬丢了两块饼才得以进门见到冥后。
也许同样的方法适用这门后面的狗？要么弹琴要么丢饼？
那条狗路威是海格的，那么丢饼的话，是不是得丢一点海格做的东西？还是什么都可以？琴呢？是不是也得是海格做的什么乐器才管用？
吉娜赶紧扭头走了，或许可以把这个想法跟赫敏说，四个人讨论一下可能性。
她赶在宵禁的那一刻到达了休息室，之后回到寝室。莉莎的床幔已经紧紧闭拢了，从外面也听不到她发出任何声音。
吉娜轻手轻脚地去盥洗室洗了个热水澡，用烘干咒烘干了头发才爬到床上。
临睡前，她的目光落在了床头柜上那本《人鱼：语言与习俗的综合指南》。这本书她早就看完了，可还没来得及还给莉莎。而她那本《弗兰肯斯坦》也没拿回来。
要不要鼓足勇气再跟她搭一次话呢？吉娜又一次闪过这个想法。
可是她肯定还是不理自己。
就像赫敏说的，她要的是道歉。
可道歉她又说不出口。
吉娜翻来覆去，后来睡不着了，只好恼火地爬起来，翻开《魔咒理论》、《创意魔咒》和《实用生活魔咒300条》3，开始研究之前感兴趣的光源魔法。
赫敏的蓝色火焰瓶给了她灵感，兴许能制作出像是电灯泡一样的东西，这样在看书或者做别的什么的时候解放双手，不必专门腾出手来拿魔杖。
她把床头的玻璃杯子勉强凹成了灯泡一样的形状，试了几个小强度的点火咒，但效果不理想，因为太热了。
接着她又尝试了类似冷光魔法“荧光闪烁”之类的魔咒，发现又太暗了。
她翻了翻《魔咒理论》，有了个大胆的想法，或许可以把火焰和光源魔法结合起来。
把咒语中表示“热的，火的”修饰词去掉，加上“亮的，光明”以及“超级的，大的”修饰词。手势改变也得有所侧重，更多保留“光”的部分。
而且，也可以试着改变火光的形状，扁扁的那种光照范围又会均匀一些吧？
理念是正确的，但要试验多次。因为每次效果都不定，她还得把每次的咒语、手势以及过后的效果都记下。
单调的试验过程很快让吉娜变得昏昏欲睡，在意识弥留之际，她向杯子里发出了最后一个暖色的光片，便坠入了梦乡。
但紧接着，她就被一股冷水冲醒了，还有一双手狠命地摇晃她。
“醒来！吉娜！你在干什么！着火了！”是莉莎的声音。
吉娜猛地坐了起来，立刻就看到了烧着的床幔，但那明亮的火光并不热，只是窜上了床幔，却并未把它化成飞灰。
没有烟，也没有热，似乎只是明亮的、有着火焰形态的光。
她们的魔杖尖里一起喷出水，却浇不灭这火。
吉娜灵机一动，杖尖一抖，“暗影重重”，这是一个使小范围空间内黑暗下来的魔法，被击中的地方火光瞬间就扑灭了。
莉莎反应很快，也照做，她们很快将这火扑灭了。
果然，吉娜的床幔一点事也没有，反而是床铺上被水浸湿了。
两个女孩光着脚站在地毯上，一时间谁也没说话。
“你又救了我一次。”吉娜鼓起勇气道。
“别傻了。”莉莎沉默了一阵，才说到，“这不是真正的火。”
“我做实验睡着了，”吉娜解释道，“在研究光源魔法，普通的都太暗了。”
莉莎盯着她，没接话，这让吉娜紧张了起来。
又过了好久，莉莎慢慢地说道，看样子还有点不情愿，“你的床湿了，要不要来我这里睡？”
“哦，好的，谢谢。”吉娜松了口气，爬到了莉莎床上。
她们谁都没说会干燥咒的事。
吉娜仰面躺着，思索这算不算是和好了。
“曼蒂她们讲了你很多坏话。”莉莎突然说道。
“我知道，我看见了。”
沉默再次蔓延开来。但这回吉娜确信，她们和好了。
次日，她们很默契地一起去礼堂吃了早餐。
这回，曼蒂她们只是很惊讶地看着她们，没再像之前一样当面窃窃私语，这让吉娜很得意。
“和好了？”泰瑞和迈克尔看到她们，凑了过来。
“我以为大家都有眼睛。”吉娜做了个鬼脸，忍不住高兴地笑了。
“那太好了。”迈克尔挤了下眼睛，“我们想邀请你们加入我们的研究小组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莉莎怀疑地挑眉。
“哦，吉娜魔咒是全年级最好的，你的变形术也名列前茅，所以……”
“得了吧，”莉莎不耐烦地打断：“难道不是因为要跟塞尔温他们对着干？”
吉娜惊讶地看着她。
“我早就知道塞尔温他们一直私底下玩弄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。来了拉文克劳以后，他就跟你们成了一伙，但后来因为纳威事件你们把他排挤出去了，现在你们的研究就陷入了僵局，对吧？”
莉莎语气严厉，毫不客气，立刻就把两个男生镇住了。
“你们最好安分一点。别想着把我们拉进麻烦里。”
餐桌上一片鸦雀无声。
“这到底怎么回事？”一出礼堂，吉娜就赶忙问道。
“塞尔温他们一直在研究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，危险程度不亚于韦斯莱双胞胎，”莉莎露出一副厌恶的表情，“我想最好离他们远点。”
“不过我倒是发现，他最近越来越爱找你的茬了，这是怎么回事？”莉莎接着问道，语气听着轻松随意，却有点说不出的微妙，吉娜不由紧张了起来。
“哦，魁地奇比赛的时候他突然冲我发难。那天哈利的扫帚出了意外，我想去帮忙，”吉娜把那天的事情又说了一遍，“他突然揪住我的袍子，开始出言不逊。”
莉莎的脸色沉了下来。
“他都说了什么？”
“哦，他讽刺我，说‘去找你的新男友’什么的，”吉娜觉得很不自在，但还是说了下去，“可哈利是我的朋友。”连横幅被两人拿走的事也说了。
莉莎的表情变得有些怪异了，“你不会真的喜欢哈利吧，吉娜？”
吉娜脸腾地红了。
“怎么可能。”她努力把脸上的红色压下去，但无济于事。
“喜欢哈利的人很多。”莉莎幽幽地评论道，欲言又止。“喜欢赛德里克的也是。”
吉娜的心跳恢复了正常，她有点想笑。其实莉莎挺不会掩饰感情，那么，她是从喜欢哈利变为了喜欢赛德里克是吗？
“又找回你的小伙伴了波尔？”一慢吞吞带着讥讽的声音说道，是沙菲克。“有了小伙伴你觉得不那么孤独了吧？”
“闭嘴，沙菲克。”莉莎不客气地硕，“我想沙菲克先生和夫人应该教给你礼貌了。”
“噢，他说的也没错。”吉娜耸耸肩，“起码让我感到不孤独是聪明的女巫，不是什么某些在魔药课上捣乱的蠢货。”
她一边说着，一边暗暗准备好了魔杖，以防对方突然发难。
“你觉得特别骄傲是吧，没别人就活不下去了。”又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加入了进来，是扎比尼。
莉莎冷哼了一声：“那也总比周围都是蠢货好。”
“对不起，请让一下。”又一个声音打断了他们，居然是莫恩，他匆匆挤过他们，撞到了扎比尼，但他连头都没回，看样子挺急。
“火烧着他的屁股了么？”扎比尼皱眉冷冷地道。
“烧没烧着你看得到吧，布雷斯，还是跟马尔福的两个跟班接触太多了，不仅影响到了你的脑子，还对你的视力造成了什么损害？”又一个高高在上的声音插/了/进来，走廊顿时有点挤了。
“安东尼。”扎比尼冲来人点了下头，“东西带了么？”
塞尔温一挑眉，灰眼睛显得更大了，“当然，”他一瞟莉莎和吉娜就皱眉，“一会给你看。”
“不过，我们得去空气更流通清新点的地方说。”他说道，轻蔑地看了吉娜和莉莎一眼，对扎比尼和沙菲克道。
“塞尔温，你最好安分点，不然我就告诉你妈妈。”莉莎见是他，突然眯起了眼睛。
“哦，你还会什么呢，除了告状以外？”塞尔温也眯起了眼睛。
“或者告诉你爸爸？”
“你可以试试。”塞尔温威胁十足地说道。
“我很乐意尝试你那些新玩意。”莉莎毫不示弱，吉娜从未见过她攻击意味这么强烈：“迫不及待想把它们拆开来看看原理了。”
“哦？那你可得小心了，别把你炸开花。”塞尔温瞬间气得脸红了，可还是趾高气昂的。“到时候就更没脸喜欢阿道夫了。”
静默。死寂一般的静默。
连扎比尼都惊讶地看向了莉莎。
吉娜内心倒抽了一口气，在莉莎和塞尔温之间来来回回地看着。
莉莎的脸瞬间褪去了全部血色，她的面部肌肉抽动了一下。
“你再说一遍。”
塞尔温脸上闪过一丝懊恼的神色，他闭上嘴，拽起扎比尼和沙菲克就飞快地溜了。
这下吉娜体会到了当初她狂怒大哭时莉莎的感受了。
她根本不敢跟她说话，只能小心翼翼地窥探她的脸色。
莉莎的脸色恢复了点血色，但眼泪掉了下来。
吉娜学着之前莉莎安慰自己的方式，小心地挽住她。
今天的草药课是她上得最心不在焉的。
莉莎一直在掉泪，不同于吉娜，她的哭泣是无声的那种，无声但是持久，直到上午的课全部结束也没完全停止。
吉娜根本听不到啜泣声，只能看到眼泪在不断地掉落，到后来不禁怀疑莉莎是不是得了什么眼泪止不住的病症。
因为她的表情不是吉娜常见的那种难过或者愤怒，而是面无表情。
最可怕的是，莉莎面无表情地掉眼泪，不时用袖子擦去泪水，却一点也不影响做笔记。
就连斯普劳特教授叫她回答问题，她的声音也只是沙哑了一点。
给蛇根草换盆的时候，吉娜忍不住暂且抛弃前嫌，跟组队的沙菲克搭话：“到底是怎么回事？塞尔温为什么那么说？”
其实她想问的是，莉莎喜欢莫恩？这是真的么？
沙菲克瞟了她一眼，没吭声。
“嘿，你的朋友可是把她弄哭了，”吉娜低声控诉加威胁道，“一会要去哄人的是我，要是我哄不好，她没准就真给你们父母告状了。你们从小认识的吧？莉莎跟我讲过。”
沙菲克立刻露出了犹豫的表情，但还是没说话，兀自动手挖土。
“你就稍微透露一点，反正莉莎是我朋友，”她说道，“我早晚都得知道。”
沙菲克飞快地扫了她一眼，又迅速回头看了一下塞尔温和莉莎，见两人谁都没注意到这里，才将目光又移回到手里的工作上：“好吧，但是别盯着我！看手里的活！”
吉娜立即照做。
“我们三个以前挺熟的，安东尼，我，还有莉莎，我是说杜平，我们是世交。安东尼家跟阿道夫家以前也认识。阿道夫他妈妈是英国人，一直身体不好，他爸爸就决定搬回英国，所以他来英国没几年。”
“刚来英国的时候，阿道夫英语说的一般，脾气也有点古怪，总喜欢些花花草草和各种稀奇古怪的动物之类，跟我们玩不到一起。”
“但安东尼去哪都拽着他。有时候去杜平家作客也是。一来二去莉莎跟阿道夫也认识了。”
吉娜注意到，在说到莉莎的时候，沙菲克说着说着就从“杜平”换到了“莉莎”，他自己都没注意到。
“别看莉莎那么凶，但她对阿道夫就可好了，比对我们都好。”沙菲克撇撇嘴，“一开始我们也挺不服气的，但阿道夫是我们兄弟，要我说，女人算什么，哼。”
吉娜对这种腔调嗤之以鼻，但又不好表现出来，只好当没听见：“那然后呢？”
“就是阿道夫10岁生日那天，我们去给他过生日，安东尼和莉莎为了阿道夫大吵了一架，然后我们就再不跟她玩了。”
“吵架？怎么回事？”
“我怎么会知道。”沙菲克嘀咕道，“那天正好下雨，我跟阿道夫出去转移他的沙鼠窝去了，回来就听见莉莎在那里对安东尼尖叫，说‘我就是喜欢阿道夫又怎么样’，然后一个劲哭。”
“你们父母不管么？”吉娜稀奇地问。
“他们都在会客室呢，”沙菲克不耐烦地说道，“怎么可能听得见吵架。反正那之后莉莎就不跟我们说话了，所以可不是我们不理她的。”
原来是真的。那这样一来，莉莎就是同时喜欢着两个人了？一个莫恩，一个赛德里克？吉娜默默努力消化刚刚得来的消息，一边又忍不住看了泪流满面的莉莎一眼，心里不知怎么就想到了塞尔温说她“花心”，可这么看来，莉莎才是花心吧。
“也难怪你们走到一起，”沙菲克见她去看莉莎，又忍不住阴阳怪气起来，“都一样的凶，像母龙一样。”
吉娜回过头，冲他威胁十足地眯起了眼睛：“那母龙要喷火了，你想试试看么？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