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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南派收徒日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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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章 要算账的就先迷晕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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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作为东南派的大师兄,东郭曳最近很焦虑,他算了一下东南派的收入,然后发现——自己完全不会算账。

  这就尴了一个尬。

  无奈的他四处去问师弟师妹,然而他们只会自己擅长的,对于珠算一窍不通。

  东郭妤侧躺在竹榻上,半睡半醒的望着东郭曳跑来跑去,晃得她难受。

  “师妹啊,要不你把他打晕,要不去找个算账的。”东郭妤咂了咂嘴,十分无趣的翻身躺了下去。

  “师姐,你可真舍得?”南门媤瞟了一眼东郭妤,匿笑着往旁边挪了挪。

  这不东郭妤的脚直接伸过来了,南门媤一翻身顺势下了竹榻,翻墙飞身走了。

  “酿酒坊和半山亭建好了,我们帮你们去建木屋吧。”石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,看向这几日帮忙的师弟们。

  “好,多谢师兄。”崔砳点点头,跟随着他们后面。

  “左师兄等一下!”钮宜然忽地上前拉住左小梓。

  被吓到的左小梓连忙拉住包小堤的手臂,以防自己往后仰去。

  钮宜然托着左小梓的背让他站稳,左小梓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:“怎么了?”

  “我...想请师兄做个檀木匣子。”钮宜然瞄着周围的师兄弟,不好意思的降低声音。

  “那不知师弟要多大,装什么?”左小梓不明所以的看着钮宜然别扭的样子,不就做个匣子嘛,有必要这样吗?

  “装个...银饰。”钮宜然的脸颊微红,手轻轻的抚上胸口。

  “哦~银饰啊。”除了石怑,其他人都了然的晃着头。

  他们以前就认识,对于钮宜然的情史更加的熟悉,就比如那个送了银饰以表心意结果对方嫁人了。

  更糟心的是,对方戴着他做的以表心意,自我认为的定情信物嫁人了。

  “是要送给殷师姐吗?”忧以酌晃晃悠悠的从酿酒坊里走出,一副‘我喝醉了就要睡着’的状态。

  “嗯。”钮宜然的脸又红了一层,他撇开眼睛挠了挠脸颊。

  “不过做个匣子,倒不如做个妆奁。女子嘛,往后首饰也会多些的。”石怑摸着下巴想了想,抬头望向女弟子房。

  “倒也是哦,即有镜子又可放置首饰。”左小梓点点头,挥动着手模拟出妆奁的样子。

  “还可放脂粉,闲暇时梳妆打扮。”言小铁大手一拍,开心的提议。

  “到时候我们再添置一些花式。”言小铜在一旁附和着。

  “最好做上五十四个,加上师父师姑怎么也得五十六个。”作为建设大堂的包小堤已知师父要收到一百零八个徒弟,按房屋布局也应会收到五十四位女弟子。

  “你们...怎么对女子之物那么熟?”诸金易不可置信地看着这群师兄弟,他们是男的,男的啊!

  为什么作为粗糙的汉子,会对女子的妆奁那么熟悉?

  “熟什么?”龚晨秋懵懵地看着诸金易,他依旧是那个保持着本我,就是不好好听别人讲话。

  “没什么,做事就好。”诸金易无奈的拍了拍龚晨秋的肩,心想着这孩子离了人不得被骗走啊。

  “那要不石师兄和左师兄留下做妆奁,我们去建木屋,开辟道路?”崔砳见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,开口提议着。

  “好。”其他人倒是没有什么意见,就是这钮宜然有些过意不去。

  “那就劳烦两位师兄了。”钮宜然微弯身,作揖致谢。

  “但我们可不偏心,不止为一人的萧娘。”左小梓托起钮宜然的手臂,嬉笑着眨了眨眼。

  钮宜然被他这么一说,更加的脸红,都可赶上当初殷纭锦脸红的模样。

  “那这不也是为他人做嫁妆嘛。”诸金易哂笑着,摇头去拍打自己的衣衫,做出自己是无心之举才这样说的。

  “有何不可,自家的师姐师妹,也盼她们能寻个好人家。”忧以酌喝着酒囊里的酒,嘴角伴着浅笑,眯起的眼眸眺望着女弟子房。

  这么一提醒,大家自然就想到了罗婧祎。

  自那日后大叔再也没来过,罗婧祎也不曾知道发生了什么,但她倒是一日比一日健康,脸上的憔悴也逐渐消了下去。

  “是啊,有何不可。”石怑轻声呢喃着,随后挥手道,“好了,做事吧。”

  “嗯。”众人点点头,分散开来做事。

  石怑和左小梓去泥瓦屋制作妆奁,其他人则前往哑山建木屋。唯一没事的忧以酌就喝着酒,四处闲逛着。

  一会儿去尝佟妞儿做的菜,结果让田四米没得吃,气得田四米拿着扫帚赶走他。

  一会儿去看马驭喂马和驴,还顺手摘了些花草去喂,结果被赵宝霖追着打,花灵子吊着手臂还得跟着劝。

  他半途中逃到了女红坊,把殷纭锦正在晾的布弄翻,惹得罗婧祎和殷纭锦又得重新洗。

  “所以你就躲我这儿了?”阎柔雪整理着晒干的药材,一个一个的摆放到正确的抽屉里。

  “是是,还请师姐莫要吱声。”忧以酌缩在角落里,完全不顾鱼肚白的衣裳是否会脏,只顾自己喝酒。

  “就算我不说,他们也没来啊。倒是你日日喝酒,可是想醉生梦死?”阎柔雪无奈的笑着摇摇头,对于忧以酌这人也是没有办法说。

  “既然是浮生若梦,那便醉生梦死吧。”忧以酌仰头靠向墙壁,闭上眼睛调节着气息。

  “我倒是觉得师弟是今朝有酒今朝醉。”阎柔雪合起抽屉,扭头看向气息平稳的忧以酌,浅笑着坐到桌椅那里理着草药,“师弟这装醉装睡,可真是炉火纯青啊。”

  忧以酌慢慢的睁开一半的眼睛,抬手打开酒囊喝了一口酒,轻擦去嘴角的酒笑道:“这下又多了一位瞒不过的人。”

  “既然是心结,那便等到师弟遇上合意之人,再诉说也不迟。”阎柔雪挑选出以干的药材,摆放到另一个竹筛里。

  “多谢。”忧以酌清淡的笑着,望着悬梁发呆。

  这一日除了忧以酌比较闹心之外,其他的还好,就是到了几日后的午膳时一个更闹心的人回来了。

  “师姐——师侄——师姐——”离开三日的南门媤大老远的就喊了,刚到伙房的弟子以为出了什么事连忙跑出月门。

  “师姑怎么了?”东郭曳率先来到西偏门,看着南门媤手里的麻袋打量。

  “师姑,怎么了,出了什么事?”其他弟子纷纷跑来,气喘吁吁的看着南门媤。

  “我师姐呢?”南门媤看都没看担心她的人,四处寻找着东郭妤。

  “说。”东郭妤闪身来到南门媤面前,懒散的看着她后面的麻袋。

  “嘿嘿,师姐,算账的找来了。”南门媤憨笑着,打开麻袋把里面的人倒了出来,“不过这人会武功,我懒得打就用了迷香,估计还得过半个时辰才能醒来。”

  那人穿着竹青色的衣衫,一副书生的打扮,从面貌来看倒像是个苛刻的人。

  “哦。”东郭妤随口应了一下,看了地上的人一眼就走了。

  “......”弟子们一顿无语的看着南门媤,内心极其想吐槽,就是没敢吐。

  师姑,你是绑架专业户吗?

  还有这位到底叫什么啊?

  在用过午膳,过了半个时辰后男子扇动着睫毛逐渐苏醒,一睁眼就看见了马驭。

  “公子你醒了!”马驭见他一醒,就想要伸手去扶他起来。

  但男子不认识马驭,一下子就坐了起来缩向床里,努力克制着发黑的视线往墙靠去。他下意识的伸手摸向腰间,可腰间空无一物,他的动作微涩,手顺势撑在床上。

  “别怕,我们不会伤害你。”马驭见他这样,想必是受惊了,便低声安慰着。

  男子咽了咽喉咙,清了清嗓子,开始悄悄打量马驭和四周:“你是谁,这又是何处?”

  “此处是东南派,我是东南派的九弟子马驭。其实我们不是故意绑公子来的,只是师姑作风一向如此,还望公子海涵。”马驭歉意的弯下腰道歉,闪身往旁边挪了一下,表示自己不会挡住门口。

  毕竟他可不会武功啊。

  “东南派?师姑?”男子眯起眼睛低语着,脑海里仔细回忆了一下被绑之前,他正在家中看书无意间闻到一股香气而晕倒,之后便到了这里。

  是何人绑他而来并未知,但从石怑的口中得知是他家的师姑所为。

  那么问题来了,他家师姑是谁,为何要绑他?

  “那不知各位绑在下来作何?”男子一刻没有松懈警惕性,但又看不出马驭有何恶意,这一时之间让他不好动手伤人。

  “是这样的,我们门派之中没有会珠算的人,师父便让师姑寻来公子帮忙。”马驭见男子有戒备,却没有攻击的动向,心里暗暗庆幸这人没有动手。

  “......”男子无奈的扶额,揉了揉太阳穴,“那为何要迷晕在下,而不是诚心邀请?”

  “因为听闻公子会武功,我家师姑懒得打,便想了这一招数。”阎柔雪请推开门,低眉笑着,手里端着一壶水。

  “在下是东南派的大师兄东郭曳,在此替我家师姑向公子道声歉,还望公子莫要与师姑计较。”东郭曳随后跟了进来,抬手做拱手礼以表歉意。

  “既然如此,那便请带在下去算账吧。”男子稍稍呼出一口气,慢慢的往床边挪去下床。

  “公子先喝些水吧。”阎柔雪端来茶碗,递到男子面前。

  “多谢。”男子双手接过茶碗,犹豫的靠近边缘,佯装抿了一口。

  “公子放心,下.毒的话我们就不用做那么多事了。”阎柔雪瞧出男子的犹豫,掩唇笑着,男子略有些尴尬的喝着水,阎柔雪看了看两位师兄转移着话题,“师兄可曾过问公子贵姓?”

  “啊,忘了。”马驭讪笑着,他只注意这位公子有没有被师姑弄死,而忘了问他叫什么。

  万一以后师姑真弄死了,他也好立个碑啊。

  “阎师妹说得对,请问公子尊姓大名?”东郭曳连连点头,转眼看向喝完水的男子。

  男子擦了一下嘴角,抬起头道:“在下房缪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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