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 第11章
时间：第二天早上8：30
地点：斯塔克大楼
人物：启明和钢铁侠此刻正在面面相觑。
托尼双眼闪闪发光地盯着启明。而被视线紧紧锁定的启明只觉得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扎着屁股，不安地挪了一下，他捏着刚画出来的符咒艰难道：“那个，托尼，能不能，别用那种眼神盯着我了？”
对方闻言翻了一个优雅而多金的白眼：“什么眼神？你以为你是个大胸翘臀的金发美人吗？拜托，我发誓你手里的符咒和你说的召唤术比你的脸诱人100倍。”
…………警察叔叔！这里有个凑不要脸在对阿爸进行人参攻击！
算了算了，以后还要靠着这根大粗腿薅腿毛呢。
启明黑着脸把屯了一晚上的灵力注入符咒。
那边托尼已经悄咪咪地命令智能管家开启了全方位录像和能量监控。
五秒钟后启明面无表情地想，为什么他刚刚要用“黑着脸”这个词。
脸已经够黑了我还要给自己毒奶一口？白着脸不好吗？红着脸不好吗？啊！？怎么会有我这么自作孽的黑鬼？
召唤阵中闪闪发光的灯笼鬼伸着长舌头，兴奋地往启明脸上糊了一个大大的“吸溜”。
还没来得及露出惊讶表情的托尼默默抚平了胳膊上的鸡皮疙瘩，让智能管家赶快把这一段录像屏蔽。
被舔了一脸口水才反应过来的启明一把抓住灯笼鬼的长舌头，一个过肩摔把它甩在了地上，踩住它的穗子露出一个反派才能拥有的狰狞笑容：
“我昨天还在惦念你。今天你就送上门。”
“说！你是怎么炸的！怎么把我炸过来的！怎么把我炸回去！”
连传记都不配拥有的N卡灯笼鬼被启明踩得呜呜咽咽像个被鬼子欺压的小媳妇。
启明：谁特么是日本鬼子！
他去洗手间洗掉自己脸上滴滴答答往下淌的口水，转头就问托尼借了根钢筋，把灯笼鬼钉在了墙上。
托尼：…………太可怕了吧这人。
灯笼鬼这下子真的变成了一盏随风飘摇的灯笼。
在它抽抽噎噎混合着大量语气词的解释中，启明得到了不少信息。
就比如灯笼鬼也不知道怎么就爆炸了。其次就是发生爆炸的不是它反而是启明。
这算个什么信息？
我发生爆炸？我一个大活人怎么发生这种化学反应！我脑子里装了TNT吗！
作为一个秃头我连引线都没有好吗！
“其实你也不用那么急着回去。”坐在沙发上隔空画着图的托尼突然插嘴，“纽约挺好玩的，有空多出去转转，不比闷着研究术法有趣？”
启明叹了口气：“话虽如此。我还是很担心我在那边的朋友和式神。”
“既然能隔着空间召唤妖怪，那你有没有试过让它回去替你传递消息？”正在分析灯笼鬼数据的托尼提议道。
…………哎对哦！
平安京那会儿式神都是真身跟随自己的，说不定现在就可以用式神录了呢！
他站在灯笼鬼面前，让它背下来了几句报平安的话，然后单方面切断了契约。
灯笼鬼化成了一股“嘤嘤嘤”的烟雾，慢慢消散了。
果然契约没有消失！就像游戏里的那样，不出战的式神都会存在于式神录之中，只要是平安京那边缔结过契约的式神，他都可以召唤过来！
还愣着干什么！648礼包氪他妈的啊！
…………不对串屏了。
咳咳。
“咦，消失了？它去哪里了？”一抬头就发现墙上只剩钢筋的托尼不无惋惜地说道，“我还没分析完它的构造呢。”
启明笑着说：“我让它先回那边空间报一下我的消息，下次我把它召唤出来给你随便玩。”
灯笼鬼：………………安倍晴明你这个大猪蹄子！
“好啊。”托尼兴致勃勃地转了一下笔，从西装口袋里摸出手脚抽搐的扫地工，“顺便帮个忙，替我看一下小纸人怎么变成这样了？”
看见扫地工惨状的启明倒抽一口凉气。
“你昨天一晚上干什么了啊！”是去造大楼了吗！
妈耶，简直堪比自动喂食挂了一晚上魂土啊。
太惨了。
托尼摊手，无辜道：“只是在改进装甲性能而已。”
然后让小纸人递了一晚上扳手钢板螺丝。
毕竟是真的好用，又听话又萌，他感觉已经可以把小笨手改造成酒架省的气人了。
“…………就算是有樱饼它也要休息的啊。”启明看着扫地工用了最后一丝力气扑进自己怀里，“呜呜呜”哭得超大声，忍不住埋怨。
托尼闻言撑住下巴，喉咙里发出了一声语调上扬的“哼”：“那要不你再给我做几个小纸人，我给它们安排个轮班？”
来了来了！这才是你的真实目的吧！
“没门。”启明黑着…………呸，白着脸说道，“我没多余的灵力造扫地工。”
托尼随手在半空一划，一串透明的数字闪过：“是吗。我刚刚给你的账户汇了10w美金。”
他挑着眉，笑得有点…………鸡贼。
启明：…………
启明：“…………稍等，我马上做。”
给氪金大佬磕个早头。
两只新鲜的小纸人抱着那只腿脚抽搐的扫地工“呜呜呜”哭得超大声。
兄弟好走，我们晚点就来。
托尼俯身对着桌子上的扫地工们一字一句叮嘱着，而启明捧着一杯钢铁侠本人屈尊亲自泡的咖啡窝在沙发里神游。
灵力耗尽好累啊。
好想抽ssr啊。
…………
神游到一半他突然哆嗦了一下。然后一个猛回头。
这里是斯塔克公司董事长的私人办公室，宽敞而私密。他敢保证此刻这里只有自己和托尼两个人。
但是一秒钟前分明有人…………或者说有东西在注视着自己。
不会出错的。
那种阴冷的、仿佛刀片从后背刮过的森然之感。
令人不寒而栗。
他猛地站了起来，皱着眉头扫视四周。
什么都没有。
“怎么了？”托尼也是直起了身子，顺着他的目光到处看了一下，手已经握住了脚边手提箱的把手，“老贾？”
“sir，扫描已完成。无可疑人士。”
“启明，怎么了？”托尼看着启明一脸严肃，不由又问了一遍。
那种注视感瞬间消失了。
“…………算了。”启明摇摇头，用两根手指揉了揉眉心，“我太累了。应该是我的错觉吧。”
“那行吧。我让哈皮送你回去，有空记得把刚刚那盏灯笼送给我。”托尼对着他摆了摆手，继而低头继续和三个扫地工叽叽咕咕。
启明跟着胖司机往停车场走，一路上他又一次感受了背后有一双眼睛的注视，只不过和刚刚在办公室相比，眼睛的主人，似乎一直保持着比较远的距离，却也不停歇地跟在他身后。
…………啧，果然是来找自己的吗。
启明坐在后座，很是头痛地捂住了额头。
哈皮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，然后把视线挪开。
过了一会儿又看了他一眼。
“呃…………请问，有什么问题吗。”启明在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目光洗礼下忍不住开口。
对方犹豫一下：“直接问出来会很失礼吗？”
“不会啊。”
然后哈皮就很耿直地问出了口：“你和先生是什么关系？斯塔克先生对你很上心啊，美神先生。”
“美神”启明：……………
老师，这道题超纲了，我能拒绝回答吗。
我又不能实话实说！钢铁侠他明明是对我的阴阳术很上心好吗！
启明沉默得有点久，久到哈皮觉得自己似乎摸到了先生不得了的秘密。
“我这么跟你说吧。整个斯塔克大厦。注意，是整个。”对方的回答让忠心耿耿的司机兼保镖倒抽一口凉气。
不会吧？真的是？真是这样吗？
“…………都归我扫。”
启明凉凉补完了最后几个字。
车还没开到一半哈皮就和颜悦色地表示车没油了，让启明自己滚，哦不是，走回去。
行吧。
启明拍拍衣服，戴上帽子，慢悠悠地往中城高中的方向走。
看了一下地图，这边离彼得的学校比较近，可以顺路去看看他放学没。
不过哈皮那个被呛到的表情实在是精彩，只可惜没能拍下来，不然就有一张表情包了。
哈哈哈。
他笑了笑，接着拐进了一个无人的小巷子。
走到小巷中间段，他停下了脚步。闭上眼睛一会儿，就再次睁开。只不过此刻，深蓝色眼中却闪烁着灰色而不祥的光。
灵视，开。
灵视观察下的世界就像是黑白电视，往来行人身影扭曲如电波，那些不属于活人世界的东西，反而会变得无比清晰。
“跟了我那么久，还不出来吗？”启明对着巷子那一头淡淡喊道。
“咦咦咦。”启明听到了一个男人惊异的声音突然出现，“真不容易啊，20年了，终于有人看到我了。”
他面前慢慢浮现出一个半透明的影子，西装革履，只不过胸口有一个血淋淋的弹孔。再往上…………
唉卧槽。
吓吓吓死阿爸了！
这还能是脸吗！这满头的血！！！
启明脚一软，差点就没凹住大阴阳师的造型和逼格。
鬼魂飘在启明面前，支离破碎的脸上浮起一个狰狞的笑：“你好啊，阴阳师。”
“初次见面，有件小事想麻烦你。”
他理了理西装，倒是有一种风流潇洒的气度，想来应该是生前的习惯性动作吧。
“那么我先自我介绍一下…………”
“鄙人霍华德·斯塔克。”
“神盾局创始人之一，斯塔克集团前任董事长。”
…………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