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 第14章
启明在和回去的路上没有选择坐车，他开了灵视，慢慢地在市中心闲逛了起来。
他想碰碰运气，看能不能通过感应直接寻找到霍华德所说的阴界裂缝。
啥？你说交易？
启明才没有答应呢。
他不过就是这个空间的一个暂留客，说不定明天就能回去。彼得那种孩子顺手照顾一下就照顾一下呗，但凭啥答应本土鬼魂的委托，万一违背契约要受到的处罚绝对很恐怖，那他到时候还怎么脱身啊。
不过他都已经给了托尼能用一个月的辟邪符咒，霍华德看着应该能够安心消除执念投胎去了吧。
其实这事儿本来很好解决的…………直接告诉托尼他老子还在他身边不就好了吗。
都怪霍华德那个死矫情。
他的原话是：“哎我看着托尼花了20年才走出父母双亡的阴影，实在不忍心再让他经历一次失去我的痛苦。”
是吗…………你那个咬牙切齿的表情可不是这么说的。
不过不说也罢。活人还是少接触另一个世界的东西为妙。
启明到底还是不太好意思去天天麻烦托尼，盯着他乖乖听话带着符咒。那么下次攒够灵（ren）力（pin）打算召唤式神的时候，自己再去看一下情况吧。
他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。
然而他并不知道，托尼可不是一个会乖乖听话的人。
也是如此才给他惹来了今后的一大堆麻烦。
不过那是后续了，暂且不提。
熬夜画了一晚上符咒，又长时间开着灵视到处跑，启明瘫在公园长椅上，只觉得抬头都能看见自己的灵魂在慢慢升天。
总感觉自己会在回平安京前活活累死呢…………
不习惯灵力过低的状态，还一下子改不了以前使用各种“术”的力度，就和“由奢入俭难”一个道理。
启明转着蚊香眼在太阳底下躺尸。
“…………嗨，先生，你还好吗？”不知道过了多久，他的身边突然传来一个温和的男声。
启明晕晕乎乎地把头转过去，看见长椅的另一端坐了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。
天气并不是很冷，可是男人还是把身上的棕色风衣裹得紧紧的。他没有直接坐在椅子上，而是小半个身体稍稍搭在了椅子边上。
总而言之，看起来很紧绷。
“唔…………应该是没事。”启明坐直了身子，撑着头闷声道。
男人侧脸担忧地看着他，犹豫了一下：“…………我可以帮你喊救护车，不过要用你的手机…………别误会，我不是骗子。”
启明赶忙摆了摆手：“不不不不，没有那么严重。谢谢关心，我只是…………熬夜。”
我欲成仙，法力无边。
“科学研究表明，熬夜会产生很多后遗症…………经常疲劳，免疫力下降、人体的免疫力也会跟着下降，造成感冒、胃肠感染、过敏等等自律神经失调症状，还会脱发。”男人推了推眼镜，用一种令启明十分熟悉的调调说道。
等，等等！
脱发。
阿爸神色凝重，缓缓抬起了头。
“是的。脱发。”男人点了点头。他看了看启明帽子下漏出的几缕白色长发，笑着说：“你的头发很好看。所以还是少熬夜吧。”
“好的。我懂了。”启明深沉地说。
男人笑了笑，伸手：“布鲁斯·班纳。”
启明握住那只手，感受到了手掌上微微的汗意：“启明。”
对方愣了一瞬：“阿芙洛狄忒？”
…………我是不是跟美神过不去了啊！
“…………对。就是那个启明。”“美神”冷漠地说。
布鲁斯握拳在嘴边轻咳一声：“噗，不好意思。”他生硬地转移了话题，“你是，日本人？来纽约留学？”
有人夸阿爸年轻，阿爸很高兴。
启明想到在成为安倍晴明前才刚刚开启的大学生活，笑了笑说：“我是华国和日本的混血，我是个艺术家。”
可惜啊，过去的生活，回不去了。
布鲁斯似乎也是满腔感慨：“艺术家啊，挺好的。平静而充满美的职业。”
“你和我认识不久的一个家伙有点像，”启明回忆了一下托尼的学者体，猜测道：“你是个科学家？”
布鲁斯轻轻鼓掌：“bingo！”
“当个学者不是挺好的吗。虽说脑力研究很累，不过收获往往也很大。”你看像钢铁侠那样的一下子举世瞩目。
“但是你永远不会知道你收获的是苹果还是毒蛇。”布鲁斯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表，“比如现在我就要去解决科学给我带来的麻烦了。”
他起身，冲启明摆了摆手：“我先走一步了。和你聊天很高兴。”
“我也是。”启明向他点头示意。
世界划分为两部分。
一为阴，一为阳。两界往往互不干涉，各自遵循着自己的规则长长久久地存在着。
但规则，总会被打破的。
阴界裂缝就是打破规则的表现之一。
本该被屏障隔开的两界不再各自封闭。阳界的生物往往意识不到阴界的存在，而阴界的力量，反而会慢慢侵蚀阳界。
总而言之，这就是阴阳失衡，就等于启明必须要管。
在平安京那会，启明亲自修复了黑夜山和京都上方的阴界裂缝。只要他找到霍华德所说的纽约的阴界裂痕，他就可以判断出，这个阴界是否与平安京的阴界相连。
如果是的话，他不就可以想办法回去了吗！
不幸运的是，这个世界的阴界裂缝应该还没扩大到能被阴阳师直接察觉，所以启明只能靠着灵视慢慢搜寻；不过这也算是幸运的一点了吧，裂缝还没扩大到危害阳界生命的地步。
但是找起来就费劲好多了啊。
启明从图书馆出来，抱着各种关于占星、纽约地理形态等等的书，叹了口气。
更方便的方法是沿着托尼这几年行程经过的地方慢慢排查…………不过用小脑想想还是算了。
别惹是生非了。
毕竟不止他一个人在盯着钢铁侠。
放学，彼得走出教学楼之后下意识地抬头往门外使劲看，没有看见启明，顿觉有些失望。更奇怪的是，回到家只看见桌子上做好的菜，房间里也没有找到启明。
“启明呢？”他问正在看电视的梅婶。
梅婶愣了愣：“他不是在房间吗？”
彼得挠挠头，正想说房间里没有人，却突然听见身边的窗户被什么东西“笃笃”敲响。
他转头，看见一只头顶着竹蜻蜓的扫地工飞在窗外冲他摆手。
彼得：“…………哦好的我知道了！”
他窜回房间里，凭着蜘蛛侠卓越的身手从窗口翻出去，跳到了天台上。
“启明！”他看见坐在天台上的阴阳师，很兴奋地喊了一声。
启明合上手里的书，向他招招手。彼得立刻很乖地跑过去在他身边坐下，眼前一花，低头就看见自己胸口被挂上了一个福袋。
“哇。”他捧着小福袋惊叹，“平安符吗？”
启明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符放在彼得手心，说：“当然和纯心理安慰的那种骗人的平安符不一样，我在里面折了一张言灵符。”
言灵·生。
通俗来说，就是可以小幅度地减少身体所受的伤害。
彼得闪着星星眼：“谢谢谢谢！谢谢你，启明！”
“不过把言灵附到物体上还是很难，起码效果比不上直接对着本人使用…………”启明摸着下巴自言自语，“我还是要多试试不同的媒介…………”
不应该拘泥于符纸。下次他可以直接把守护阵印刻在彼得身上，或者探查好灵力分布后在皇后区施下阵法，触发条件为彼得的血？
唔，感觉都是可以尝试的想法啊。
反正都是烧灵力，多烧烧就习惯了吧。
他若有所思的目光缓缓落到了彼得身上。
彼得：…………
为什么突然菊花一紧。
（明天出伊吹了，控制不住我的脑洞。写出来凑凑字数哦嚯嚯嚯嚯。）
符咒才刚刚闪出光芒，下一秒就被压灭了。
是的，你没看错。压灭了。
一只胖得超出人类极限想象力的猫盘着前肢，硬生生把符咒压成了一缕灰。
启明：……
复联众人伸长了脖子往前凑。
“哗擦，这么胖，是橘猫吧？”克林特不确定地问。
班纳盯着肥猫看了一会，声音也是十分疑惑：“理应是橘猫。但是橘猫也胖不成这样啊。”
你瞧瞧，眼睛被肉挤得缝都看不见了。
启明：…………
“总不能是猪吧。”学历最高的托尼发问。
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，趴在地上的那一坨猫缓缓扭头，两条被称作“眼睛”的缝十分精准地对上了启明。
“喵嗷～”肥猫发出了一声响亮而黏稠的叫。
启明：………………
来了，来了！！！
你不要过来啊啊啊啊啊！！！
“阴阳师～不要偷懒喵！！！”
就在众人震惊于一只猫还会讲话的事实时，阴阳师启明飞起一脚，肥猫瞬间起飞，化为纽约天边最肥胖的一颗流星。
众人：………………
“太可怕了。”启明幽幽地说，“我刚刚做噩梦，看到了一个魔鬼，一个恶魔中的恶魔。我的身体竟然不受脑子控制地做出了反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