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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主你穿过来是闹哪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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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1章 第41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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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宅子从前是王娘子的,就是揽绣活的那个,苏欢引家就在这隔壁,早早没了娘。王娘子去了扬州寻夫,可怜这孩子没人照看,就托付给了绣坊。好在她自己也争气,倒也不是个吃闲饭的!”

  冯妈描绘得云淡风轻,苏欢引是他们辛苦一年才寻到这事,打死也不能招认。

  “哦,竟是如此!”

  原来那托付之人是王娘子,与君临风一毛钱关系也没有。

  自己夫君本着救死扶伤的原则收留苏欢引,林诗也就伽放下心中负累,拿出庆幸咀嚼了几口。

  这一年来斤斤计较与患得患失两兄弟并肩作战,日夜出入林诗伽心房,已经成为她身体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,督促她随时警惕,像个大大的刺猬。

  冯妈看她心有余悸也有些不忍,“少夫人,绣坊有我,你就放心,任谁也不敢兴风作浪,还有我们临风少爷,到底也不是分情破爱之人,您踏踏实实地陪着斯洛就成!”

  被人看穿实在不是什么好事,林诗伽有些不自在,敷衍了几句离开。

  *

  八月,南宫之月,十五,团圆之日。

  君府最大的亭子里,桂子飘香沁人心脾,灯火通明与月争辉。

  夜凉如水,季伯给君骓披了件夹棉大氅,不时给他嘴里喂一口菜。君骓身边坐着君骃和君骍,正向季伯讯问着他的近况,间或摇头叹息,又颓又丧。

  “大伯母,我要吃月饼!”君烟离冲着梅亭钰撒娇。

  梅亭钰拿起一个五仁月饼给她递了过去,佯嗔道:“你倒是心疼自己个儿的娘亲,没得随时来差遣我!”

  君烟离的母亲言凤引着一身暗蓝方格纹斜襟夹袄未戴任何饰品,只在手上缠了一串紫檀佛珠,此时正和婆母一起探讨参悟佛经,听见大嫂逗趣,抬头冲二人温和一笑。

  文丝竹不知她们之间的亲热有几分真假,心下十分不爽,整了整衣襟问君临风:“请了几出戏过来?这个时辰了,也该开演了!”

  她心里还惦记着在江南看过的那出“火不思”,若非如此,桌上这操蛋的气氛她怎会留在这里自取其辱。

  君临风瞧出叔伯两家对母亲的冷淡,连忙让家仆去催了下,不多时一出出笑歌戏舞开始上演,缓解尴尬的气氛。

  文丝竹紧了紧梅花披风,把斯洛抱在怀里,又让林诗伽往自己这边靠了靠,再不瞧他人一眼,饶有兴味地看着台上。

  君烟离剜着小眼珠子偷偷白了那婆媳二人一眼,到底是姨妈和外甥女,都是同样的自恃清高!

  真想弄一面照妖镜收!收!收!

  收了她们!

  岂不知,她在文丝竹与林诗伽眼中同样也是妖孽。

  深宅大院处处都是故事,故事里的事,说是就是不是也是,故事里的事,说不是就不是事也不是。

  谁对谁错,又哪有杆公平秤来衡量。

  君临渊多喝了几杯,大戏开演没多久就嫌锣鼓梆子吵得头疼,拉了大哥去书房喝茶。

  君临风在东跨二院那里辟出来两间房,打通给自己做了书房。当中陈设清雅简单,却不失超凡脱俗的意境。

  随手翻了翻桌上的书,君临渊问道:“大哥近日怎么对奇闻逸事这么感兴趣?凑热闹想修仙?”

  从前提起读书看书,君临风可是懒得腚眼儿长蛆之人。

  “初起觉得无聊翻看几眼,不想一见钟情了。”

  君临渊微微点头,“一见钟情?难怪古人要说书中自有颜如玉。”

  君临风眼中染上淡淡忧伤,不仅如玉至今未见,连如花都不曾有一枚。

  “大哥,最近京都那边新来了一批波斯女子,据说很是妩媚动人,要不要一起去玩玩?”

  君临渊想到他那些“良朋益友”的描述,忍不住燥热起来,二兄弟浑身僵硬,化身愤怒的小鸟,只想找地方全力一博。

  “波斯的物件,除了猫都没兴趣!”

  君临风曾经在文达京都的家中见过一只刚出生没多久的,毛色雪白,叫声柔美,一双鸳鸯眼,一只深绿,一只亮金,只要和猫儿对视,马上觉得自己陷进了无底洞中。

  此猫贵重又娇气,他长时间在外怕丫头照顾不好,才没有让文达割爱。

  但总是时不时想起,特别是每次看到苏欢引,都觉得她像极了那只喵喵冲他讨好的小奶猫。

  “大哥与波斯猫?有‘兴趣’还是有‘性趣’?”

  辣眼睛的画面汗流浃背翻滚上演,君临渊躲过大哥两颗致命核桃的直线打击,翘着二郎腿求放过,“大哥歇歇,我有正事要谈。”

  “哦?你还有正事?”

  在这凤池城中,谁不知道君家二公子君临渊惯会招蜂引蝶,除了此事,他还真没什么让人津津乐道的“正事”。

  “哎?你这是什么表情?那我要考虑一下该不该说。”

  君临渊深怕拿了一颗真心喂狗。

  喂了也就罢了,最怕狗吃完了却说,它还是喜欢吃屎。

  君临风正往嘴里送核桃仁,闻听此言把核桃仁扔进痰盂,“说说说,斗牙拌齿吃瘪你都不怕,这时打什么退堂鼓。

  君临渊神秘俯身,“我这几月和大姐做了些粮食的生意,大赚了一笔,要不要一起来做大?”

  他口中的大姐是伯父君骍家的大女儿君依离,这大姐念得一本好生意经,看中的买卖,出手狠辣,至今没有吃亏过。

  大伯一家搬到丈人梅家之后,性格泼辣的君依离就和外公一起在生意场中摸爬滚打,至今梅家的营生竟有大半在她手里掌控。

  “要怎么做大?”君临风来了兴趣。

  曾以为钱路茫茫,不料路就在脚下。

  “近半年来几乎没有雨水,中原和北方旱魃为灾,此前我们存了一大批粮食,现在卖出去,翻了十几倍!”

  大旱,君临风自是知晓。眼前菜价米价飞涨,许非昔的那些饭庄,一盘清炒菜苗如今都卖到了三百文!

  “究竟想怎么做?”说起生意,君临风真就是个痴汉,既然想做,就得虚心向学。

  “本钱每人出五万两,你有绣坊要忙,不必过来帮衬,卖了粮食自然给你分成!”

  “五万两,这么多?”

  “大姐每次都是几十万两的货进进出出,本钱少了,那不是沙滩上拣小米——不够功夫钱吗?”

  君临渊见大哥还在犹豫不决,便将他一局:“二伯现在这般模样了,你还当不了家!家里生意虽然有我爹,可他也有老的那天,你我再这样胡闹下去,可真就富不过三代……”

  这话说得君临风心头一颤。

  他最担心的正是此事,目前生意全由父辈来支撑,他和君临渊这两个□□再任意游荡下去,君家早晚会走向没落!

  君临风神色有所松,君临渊赶紧趁热打铁,“大哥若是担心,不如就别参与,只当是把钱借给我和大姐,可好?”

  论起使用激将法,君临渊可是具备这种高级智慧与软实力,一句话便深深刺激了君临风。

  稳稳地。

  君临风一身方刚血气,才又喝了几杯,怎么能受这侮辱,当下就说:“说什么胡话,这就定下了,明天让连覃将银票给你送过去。”

  连覃是冯妈和连年的儿子,和君临风一般年纪,当年冯妈做了临风的奶娘,自己儿子连覃就没有奶吃,好在君家宅心仁厚,养了一只奶羊,把连覃喂大了。

  而君骓手里的生意,基本都由连家父子来打理,可见君家对他们一家有多信任。

  “大哥,绸缎庄的生意不如先放一放,左右都是多年的老仆,不会出什么差池,不如让连覃和我们一起张罗,也好及时把情形回了你。”

  这话正合君临风的心意,只投银子不进人,着实也学不到什么生意经,有连覃参与,他也能睡得安心了。

  二人聊得投机,不觉已近亥时,台上的戏散场了。

  媚夏被老太太差了过来找君临渊回去,见了二少爷,脸红得淌血。

  每次二少爷看她的眼神,恨不得立刻把她吃干抹净似的,让她一颗心不由自主地乱跳!

  媚夏提着灯笼走在前面,两个少爷依次跟在她身后。

  “大哥,方才喝着你房中的茶实在是香,不如取了送我些?”君临渊忽然回头说道。

  “心下惦记你不早说,你们先去前面等我!”君临风自己回去取茶。

  待大哥刚一转身,君临渊就一步跨上前去,两手一伸抱住了媚夏的腰,往旁边一拉,把她按到了路旁的假山上。

  “二少爷,你要做什么?!”媚夏又惊又羞又喜!

  君家两个少爷,都生得墨发玉面,浓眉大眼,是所有丫头幻想的对象。大少爷已经成婚,少奶奶地位稳固,不可撼动,大少爷也没有纳妾的意思,因此二少爷就成了大家努力的对象。

  丫头们自知上不了台面,可是做不了少夫人,做个小妾,哪怕是外室,也是祖上积了荫德了!

  “嘘……”君临渊把手放到她的嘴唇上,见她不再言语,就把手撤了回来,双眼邪魅地盯着她,嘴角泛着坏笑,在手掌上留着她唇温的位置,轻轻一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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