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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主你穿过来是闹哪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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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2章 第4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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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42, 媚夏哪里被人这么□□过,顿时小鹿乱撞,身子发软,拿着灯笼的手也垂了下去,一动不动地屏气看着二少爷。

  云披玉绳净,月满镜轮圆,月下看美人,美人更娇嫩!

  借着几分酒力,君临渊伸手摸了摸她耳边的发丝,又顺着肩膀游移到了腰间,轻轻一拽,媚夏的香包就到了自己的手里。

  媚夏的破香包用了整一年,如此被二少爷索去做了定情物,她略感羞臊,幸福来得太突然,没给她任何准备的机会。

  她半必双眼默念菩萨保佑大少爷慢点回来,好让这期盼已久的一刻长久一些!

  然而君临渊却没有再继续动作。

  常年流连于万花丛中,对付一个毫无经验的丫头,还不是手到擒来!

  他太知道如何让一个女人对自己念念不忘,因此帮她拾起已经掉到地上的灯笼,凑到她耳边,低哑的声音带着几分酒意,“明儿午时,老太太睡了,你去东边角门等我!”

  *

  桂花留晚色,帘影淡秋光。

  两辆马车一前一后走在长街上,地上堆了不少凋落的黄叶,车轮从上面滚过静默无声,耳边只能听见马蹄的踏踏之声。

  十五的长街宁静,一长串儿的红灯笼随风微动,间或从两边的宅子里传出来推杯换盏之声,那是各家还没散场的赏月之宴。

  前面的那辆马车里面,君骃和儿子君临渊正低声谋划着意中之事。

  “爹,我看二伯这样子,一时半会儿是好不起来,可也保不齐哪天就得了运势回天运斗,咱们还是得早做安排才好!”

  此时的君临渊,丝毫不见了傍柳随花的浮浪之色,他深锁着眉头,说起话来有板有眼。

  君骃鬓上已泛起白霜,饮过酒的脸略显坨红,听了儿子的话,点头表示赞同,他这个儿子,自小做事就很有分寸,表面一副不羁的样子,实则是他最称心的臂膀。

  大哥君骍一家在自己府内不得势,便与丈人家合力甚好,这些年生意做得红红火火,断不会与他再来争个高低。

  老太太看着糊涂,也并非真的耳聋眼黑看不到他为君家出的力,只是碍于文丝竹的身家地位,掌家之权便永远落不到他君骃这一房。

  如今二哥君骓中风全瘫,身不能动,口不能言,主事之权全全落入文丝竹手中。一想到他们二房多年对生意不闻不问,却只在收账之时精打细算,君骃就一腔怒火!

  这些年,君骃殚精竭虑,费尽心机,君家如今能如此壮大,他是头等功臣!可文丝竹也不是个等闲之人,怕他有所动作,便安插了连年连覃父子以及林诗伽的父亲林锦良在他身边,使他没有办法对家中产业做过多的算计。

  同时,他也顾念着兄弟之间的情分,迟迟没有下手。

  两年前君骓忽然得了急中风,君老太太一夕白发!君骃前去府上探望的时候,却没有从嫂子文丝竹眼中看到一丝焦急之色。

  那年年下,他去交账,一年的辛苦,没有换来文丝竹一句安慰奖赏的话,反而是高高在上对他颐指气使!

  最后,他在老太太的特意安排之下,才额外得了几千两嘉赏,可转过年就得知林诗伽给父亲在江南又重建了一所大宅!

  文丝竹,想我君骃为君家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,怎么就轮到你来当家作主,任意挥霍了,你如此待我,我只能寻根拔树!

  无妨,天下大事,必做于细,且看我慢慢动作!

  于是一年前,君临风在郊外策马,那马不知怎的就突然受惊发狂,直接冲落到山崖之下。君临风在马落山崖的一瞬跳了下来,头磕在山石旁,血流如注,被路人发现时已是昏迷不醒,气息全无。

  一周后,君临风醒过来,说几天来眼前一直迷空布障,阎王不收他,给他放了回来!

  君临风不知,这不是意外,是一出争产引发的血案。

  “君临风命大,血都快流干了也没死成!”一场欢喜忽悲辛,君临风醒来那日,君临渊恨恨的给君骃报信。

  他想起了大哥出事的前几日爹的一番话。

  “文丝竹是个女人,况且又有嫡子,因此如果你二伯长久不醒,掌家之权自然移交到临风手中,只要临风没了,这个家就是我们三房的了!”

  掌家之权轮不到猜丁壳石头剪子布来分胜负,只能步步算计步步惊心。

  君临风,我本无意害你,怎奈芝兰当路,不得不除!

  于是他向大哥炫耀郊外策马的乐趣,引得不愿服输的君临风自己去了那里驯马。

  君临风不知道,旁边的林子里,守候已久的一个人,朝着那匹烈马放了一只细细的暗箭!

  “只是大哥醒来之后,怎么忽然变了个人,如今又对赚钱越来越有兴趣……”

  “幼儿生病之时,老人总会说病一次就长一个心眼,多病几次就长大了,难不成你大哥也是这样?一次劫难让他长大了?”君骃对这个侄儿现在的变化也觉得奇怪。

  想了许久,君骃又自语道:“蛇化为龙,不变其文,咱们无须过分在意!”

  二十几年眼见着君临风成长,君骃这个叔父对他还是了解的。

  “还有,你娘如今一口长斋,一心向佛,此事万万不能让她知晓,免得她心下不安!”

  言凤引性子恬静,从来不愿意争强好胜,虽说娘家家世不及君家,长得却十分漂亮。

  君骃十六岁就听闻言家小姐的盛名,只是男女有别,她又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,苦于一直无缘一睹佳人的芳容。

  后来,他央了两位嫂子前去替他瞧瞧。

  那天午后,才三月的天气就让他感到暑气已经扑面了似的,大汗淋漓的他焦急地在花厅等待,好不容易盼回来了两位嫂子,甚至没容她们喝口水,就扯着问道:“怎么样?”

  嫂嫂们只给了他一句话:“必须娶回家!”

  他一愣,两人又说:“从没见过如此漂亮的,见之不取,思之千里,必须娶回来,生的侄儿侄女才会漂亮!”

  就这样,他娶了一面都不曾见过的言凤引入门,洞房之夜,红烛摇曳,揭开盖头的那一刻,看到红颜绿鬓的新妇,他在心里感谢了二位嫂嫂一万遍!

  也正如嫂嫂所说,言凤引给他生了一个很漂亮的儿子,还有一个很……不漂亮的女儿!

  君烟离也时常因为自己的样貌和父亲生气,“爹,我为什么长得那么像你?”

  君骃对于这件事深表愧疚,“烟离,爹已经尽力了,爹长得不好,就给你寻了一位绝色的娘亲,可是你自己没努力啊,到底长成了我的样子……”

  马车渐行渐缓,最后停在了宅门外。

  进了家门的父子二人毫无睡意,便让丫头泡了茶继续在厅里叙着。

  “君临风自打上次出了事,如今出门十分在意,倒也很难再找到机会去伤他!”君临渊有些心急。

  “千金之子,坐不垂堂,他警醒些倒也是没错。况且,已经出过一次意外,接二连三地再来,必定会引起他们的怀疑,我们只能另想个万全之策了!”君骃到底是老谋深算,吃得了苦,沉得住气。

  君骃话音刚落,就见君烟离披着衣服进来了,她一把扯过哥哥手中的香包,“你真喜欢媚夏那丫头?”

  从二伯家出门时,她见媚夏对二哥娇嗔满面,丢眉丢眼的样子,就知道媚夏去寻他的时候,他对媚夏做了什么了。

  “喜欢什么?一个丫头,还奢望着嫁给主子?玩玩罢了!”

  烟离转动着手中的香包,“那媚夏倒也真有几分姿色,否则也入不了二哥你的眼?”

  此番说完,她不禁低了低头,君家三房,从夫人到小姐,从婆子到丫头,要说找几个比她自己姿色差太多的,还真是个难事儿!

  九女星啊九女星,你既掌管了育女之事,怎的就不能再仔细些,把天下女子的姿容要平分些才好!

  思虑了一下,她缓缓地说,“伤其十指,不如断其一指,如今二伯家里,靠谁支撑?”

  “家里是冯妈,家外是连年连覃两父子。”君临渊想也没想,脱口而出,

  “那么能要挟了连年和冯妈的,又是谁呢?”君烟离不慌不忙地继续问道。

  虽说每次提到样貌,君烟离都想与哥哥决一死战,但是说到比脑子,君临渊绝对会输得一败涂地找不着北。

  “是……连覃?”

  “你还没有太傻了去!”

  “那你的意思是收买了连覃?”

  君烟离翻了他一眼,刚夸完,就开始不上道儿!

  “他从生了就在二伯家,你觉得你能用多少钱才能收买了他?”她得意地看着父子俩,“就算能收买来,又有什么趣儿!”

  君临渊这回是真的不明就里了,看看父亲,君骃似乎已经明白了烟离的用意,正看着狡黠的女儿,慢慢品着茶会心的笑着。

  “哎!如此看来,我宁愿要一个好用的脑子,也不愿意要一张好看的面孔!”君烟离把香包往茶桌上一扔,打了个哈欠,紧了紧衣襟,转身朝门外走去。

  君临渊一个箭步冲了上去,把妹妹拽得一个踉跄,“蛇蝎心肠!你要急死我,就这么走了,我这一夜也别想睡了!”

  君烟离无奈的扶额,“媚夏……这么个可人儿,只是玩玩,岂不是浪费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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